紫衣青年一听便知道自己这位二哥的风流性子又犯了,只是这是佛寺门口,这等拦着别人好么?
汪文言摇摇头,“大人,如果按您所说,我倒不认为这个秦氏是有意构陷大人,更像是一种茫然无措中抓住一个稻草就想要救命的感觉,尤其是这根稻草有日益变成大木的迹象,换了是我,肯定也不会轻易罢手。”
平儿轻轻叹了一口气,“爷,您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啊。二姑娘虽说在府里边儿不像大姑娘和三姑娘那么受人看重,但是毕竟也是小姐,锦衣玉食,吃穿用度从未少过她的,咱们府里边也就是这两年才慢慢差了一些,前几年一样也是很风光的,寻常时日里各位姑娘从月例到日常花销都算得上是京师城里很优渥的了,这骤然要让二姑娘去一个寻常人家生活,粗茶淡饭,什么都要自家来,以前从未做过,以她的性子,真的吃得消?”
船行入石港,港上有匾灯,现着“蓼汀花溆”,再往前行,便是“有凤来仪”,蔚为大观。
“亲近?亲近就能决定二人的终生大事?这可是两家人,不是两个人的事儿。”王熙凤冷然道:“且不说史家那边答应不答应,冯家这边未必愿意,云丫头父母双亡?光是这一条就能让很多人打退堂鼓?史家现在也不比以往了,云丫头两个叔叔婶婶都是不省心的?现在铿哥儿这么紧俏?北静郡王和东平郡王都在打他的主意,都快要成唐僧肉了?史家这边儿有什么优势?……”